【楼诚衍生】[凌李]不待长河
chapter.41
光影迷离，觥筹交错。
灯红酒绿的不安与欢声笑语的惶乱汇聚成巨大的迷惘。
与血液交融，与躯体纠缠，与意识相拥而眠。
挣脱而不得。
大脑神经在细碎的疼痛中被唤醒过来，继而被唤醒的是眼部神经，抬起沉重的眼皮，得到的是一片柔和的光亮。
凌远总算在宿醉中清醒过来，酒精作用退却后的感觉并不好受，头闷痛，胃里一下一下翻滚，想吐。
真他妈的难受。
昨晚发生什么来着？
大学同学聚会，聊起来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，还有他跟林念初的事情，大家聊开了激动着自己就被灌多了两杯酒，恍惚中林念初给他灌水催吐，喂了药，送他回来的，李熏然照顾了他一晚上。
幸好，该记得的都记得，没跟上次一样犯下什么不得了的大错。
就不应该任他们灌那么多。
凌远揉着太阳穴从床上爬起，宿醉的头疼让他呆呆坐了两分钟才缓过神来，这才发现李熏然没有一如既往醒来所看到的躺在身边。
扭头就看见床旁桌上的保温杯和药片，杯里的水还是热的，药是护胃的药，杯子下面压着字条
“我帮你请假了，吃过药好好休息”
看来李熏然上班去了。
凌远揉了一把脸，摸出手机，屏幕显示今天是12月24号，平安夜。有白色的雪花在屏幕里飘落着，字体自动变成了象征圣诞节的红色与绿色。
现在的APP真是神奇。
日子过得真是快。
前些年因为林念初，凌远会不自主的对诸如圣诞节情人节一类的节日留意一些，送礼物造惊喜总之怎么能让媳妇开心就尽量做到。
后来离婚了，既然是单身，也就再没有注意过这些。现在不是单身了，可伴侣是个男人，心思反倒没女人好猜了，送礼物要送什么，造惊喜会不会变成惊吓比较多，也不知道李熏然怎么想的。
或者李熏然并不在意这类的节日？
可真难办。
或者陪陪李熏然？
最近事情确实是多，很多事情上顾不上他也是事实，有些问题在不经意间被忽略了也未必不可能。昨晚林念初把自己送回家，饶是他再明白事理也未免容易误会，总得解释一下才是。既然正好平安夜，李熏然又给他请了假，那就借此机会好好陪陪他吧。
这么想着凌远已经给李熏然发出了一条信息。
——家附近有间卖饺子的，味道不错。晚上一起去尝尝？
发完信息凌远便离开了床边去洗漱，顺便把手机揣进了衣兜里等着信息，结果洗漱完毕才收到回复——好。
——我晚上去接你。
计划赶不上变化。
凌远并没有能安心的休完属于他的一整天假期。
校巴与卡车相撞，特大车祸。
在凌远去警局的路上被凌远遇上了，接下来的事情也就连猜测都没有必要，作为医生，职业道德与良心让他马上进入现场投入了紧急的抢救，打电话吩咐医院安排人手安排抢救车空出床位空出手术室后，马上开始评估伤者的情况作出紧急处理。
把跟李熏然约好的事情抛在了脑后，也记不起应该先打个电话。
这边他抢救得焦头烂额，那边李熏然早已经等得不耐烦了。过了约定好的时间半个小时后便开始给凌远打电话。
第一个只有一声接一声的“嘟——嘟——”，最后自动挂断。
十分钟后第二个依旧。
再五分钟后是机械冰冷的女声:“对不起，您所拨打的号码……”李熏然没听完就挂了。
第四个响到第八声才终于被接通，那头传出一把略显疲惫的声音。
“你好。”
李熏然心底一颤，不是凌远。
“李警官吗？”
“嗯。”是林念初。
“凌远他在手术呢，没办法接你的电话。有什么需要我给你转达吗？”
“没什么了，谢谢。”李熏然说完便挂了电话。
又是林念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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