梦旅人。

别忘记浇花。

【楼诚衍生】[凌李]不待长河

(以下内容涉及医学上的,只是剧情需要,不要套入真实情况。)

chapter.47(凌远)

   

    我从没想过会失去李熏然。
    因为我从来没想过他属于我。

   
    当我从林念初那里得到启示,我根本还没来得及好好去思考我对李熏然的感情,还在回到他的身边的路上时,就接到了来自地狱的噩耗。
    薄靳言打电话给我,李熏然在抢救。
    我根本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医院的,可能闯了几个红灯吧,被其他司机骂了几句神经病,反正站在手术室门口,简瑶冲过来扇了我一巴我才醒过神来。
    我他妈干了什么?
   我被怒火冲昏了头脑,没发现李熏然的不适,把他一个人留在家里,甚至挂了他的电话。
    我想告诉薄靳言不要拉着简瑶,让她打死我好了,可我张张嘴发现,什么都说不出来,手术室门外只剩下简瑶的抽泣声。
    我靠着墙,有点呼吸困难,想进手术室里看看,又怕面对往日生机勃勃的人如今躺在里面奄奄一息。
    是的,我懦弱,我没用。
  

  
  
      秦少白很快就出来了,她看着我,神色古怪,简瑶很快就冲上去问了病情,她却面对着我,递出两份通知书。
    我认得,当然认得了。我经常面无表情,心绪冷静,用冰冷的语气给病人家属下这两份如同噩梦一样的通知书。
    病危通知书和手术知情同意书。
   真是从来都不知道它们能让我浑身血液结冰。
    秦少白说了什么,我记不起详细了,大概意思就是,胎位不正,胎膜早破,发现得太迟,大人凝血功能有问题大出血,已经休克,胎心不好,二选一。
    恶俗的二选一。
    选择健康地生存下来几率较高的孩子,李熏然不会死,但可能在无尽的后遗症带来的病痛中生活下去。
    选择难以再怀第二胎却有机会健康活着的李熏然,孩子几乎没有几率活下来。
    哈哈,好笑。几个小时前我还在机场嘲笑别人人生如戏来着。
    一般这种情况,作为医生,我们会用理智告诉家属救哪一方更有价值和希望,然后在心底里对素未谋面的孩子表示同情,明明选择孩子更有价值,不过是母亲受点罪,起码两个都能活下来。
    可等我回过神来时,我已经颤抖着双手在“母亲”一栏旁边签下了名字,我的字原来这么难看。
    我终于明白那些家属在选择母亲的心情了。
    像是刀子用力划过心脏,再淬上盐巴和辣椒狠狠抹过。其实无论选择哪一个都不好受。
   秦少白问我,确定吗?
   我说,我只要李熏然活着,健康地活着。
   孩子固然重要,没有李熏然重要。
    秦少白说好,让我不要后悔,然后进去手术室。
    我不会后悔。
    怎么会后悔呢,失去李熏然我才会后悔。
    没有发现自己爱着李熏然才是我最后悔的。
    如果可以,我愿意用我半条命换他现在坐起来给我两拳,怒火冲天地问我为什么不选择保孩子。
  
  
   
    也许过了一个世纪,也许不过一顿饭的时间,李熏然终于无力地躺着转运床上从手术室推进了ICU。
    我知道大抢救过后的病人在病情稳定前都会被送进ICU,不能够代表什么,我还是滥用了职权替他安排了一间单人间,在他身边守着。
    我怕。
   真的怕。
   怕那些同事们太忙一时不觉意,他会有个三长两短,所以我得亲自守着。
    我拉了椅子坐在他旁边,握紧他因为失血变得苍白冰凉的手。他的脸色比盖在他身上的棉被还要惨白,呼吸在厚重的棉被下若有若无。
    不知道坐了几个小时,他总算睁开了眼。
    眼神迷离,没有焦点,显然未清醒过了。他的脸上还罩着呼吸面罩,一呼一吸就有白色的水蒸气弥漫,遮住了半张脸。
    真瘦。
   “熏然。”我拉紧他的手,附耳到他唇边,声音沙哑得跟刚吞过火球一样,“很难受吗?”
    他说不出话,手术时插过口咽通气管多多少少对喉咙有损伤,只轻轻地点头。
    我一下子就按捺不住压抑了好久的泪腺,温热的液体从泪腺溢出,慢慢滑下来。
    真他妈没出息。
    大概麻醉未过,他很快又闭上眼睛,护士悄悄退了出去。
    狭窄的病房里,我只听到心电监护的提示音,仪器运作的声音,和失去控制的抽泣。

  
    好了,被李熏然三个字一笔一划种下的荆棘终于开始疯长,缠绕着胸口那颗会跳动的器官,吸取它的血液,腐蚀它的骨肉,然后将我裹绕,勒紧我,直到血肉模糊。
    痛吗。
   不痛,没有李熏然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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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选一,大人还是孩子,在现实中是不存在的,因为宝宝在出生前不存在法律上生命的意义,真要选只会救大人。
现实的二选一,是选剖腹产或者顺产,签字在产妇意识清醒的情况下由产妇签,否则由家属签。
这只是一个梗,一个梗,一个梗而已!!!╭(╯ε╰)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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